第14章 自杀(1/2)
顾羽手上插着针管，离不开沙发，看着程阔突然窜回卧室半天没动静，然后从卧室带出来一个俊美得不像人的男人，程阔匆匆忙忙的披上外套，跟顾羽说：“我有事要去一趟医疗楼，你先休息，小姜说你现在不能吃固体食物，我冰箱里还有好多营养剂，你先对付一下，等我回来给你煮肉粥。”然后就带着男人走了。
顾羽已经说完了自己想说的一切，于是他点点头，安静的看着程阔离开。那些被背叛，被虐待的过去，并不是他想倾诉的东西，事到如今，他已经尽了自己全部的力量，做完了自己应该做的一切，他在浴室的时候小姜医生也告诉了他身体的情况，现在的他和废人没什么差别，他已经为了自己的理想，燃烧尽了一切，终于，可以放下肩上的重担了。顾羽用颤抖的手捂住自己的脸，无声的痛哭起来。
程阔来到医疗楼，自然找上了自己专属的医疗兵，劈头盖脸的问道：“怀孕能查出来吗？”
姜灵风：“啊？”
一个小时之后，姜灵风看着队长手里的两道杠在风中凌乱，他恍恍惚惚的喃喃自语：“队长，孩子是谁的....啊不对，要等满四个月才能做穿刺确定亲子关系，现在还真不知道....也就是说....”姜灵风抱住头无声尖叫，有可能是他的！他！和队长，OMG！
程阔此时根本不在意姜灵风在抽什么风，他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把这个东西从身体里取出来，他眼神和089对上，089一如既往的微笑，轻轻说道：“主人，打不掉哦，就算你自杀，也不行哦。”
程阔就知道，对方这么简单就告诉他，绝对是有十足的把握自己对这个东西没办法。现在不能太早让别人知道，不然自己也要陪089进研究所了，他现在更希望把局势掌握在自己手中，而不是交给中央政府。程阔脑子里迅速的过了一遍消息暴露可能会有的麻烦，立刻对姜灵风下令：“小姜，我的身家性命和人类的未来都在你身上，今天的事情绝对不能说出去，这件事非常严重，知道吗？”
姜灵风连连点头，他自然是知道男人怀孕非常惊世骇俗，虽然不知道关人类什么事，但是还是先点头吧。
天已经黑了，带089回去的路上，程阔陷入了沉思，首先，089明显很不对劲，大部分时间这个机器人都很无害，真的就像个拟人程度非常高的AI。今天089展露出来的微妙恶意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，很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附身了。看来，什么认主不认主，说不定都是母巢精神体在逗自己玩，给他的这个人形机器人，留有一个后门，当触发到某些让那个母巢精神体感兴趣的关键词，他就会在这个机器人身上苏醒。
母巢送给他的机器人的目的，自然是想留在他身边查看用来降临的母体生育的进度，按照机器人刚才透露的信息，全世界可能只有他成功的怀上了异种，这是否能成为和外星人谈判的筹码，还需进一步试探。
打开门回到家，程阔惊讶的发现顾羽还像他走之前那个姿势，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，营养液早就打空，针管回了好大一节血，看起来很吓人，程阔连忙帮他把针拔掉，然后招呼089给他喂营养液，扫描身体体征。
顾羽好像是一副大梦初醒的样子，缓慢的眨眨眼，沙哑着嗓子说道：“我没事...坐的时间久了点，你回来了，刚刚是有什么麻烦事吗？”
“没事，没事。”程阔仔细看了看089投射到眼前的光屏上的身体数据，所有数据都差常人一大截，连血压都低得不行，但好歹不用现在推去抢救，他随口道，“没什么大事，已经解决了，你今天已经洗澡了，还要不要再洗？还是别洗了，我怕你晕在卫生间了，给你擦擦脸，带你去睡觉吧？”
顾羽没什么意见，温顺的被机器人和程阔抱来抱去，连牙都被机器人帮忙刷了，好一通折腾之后，顾羽被安排在侧卧睡下。
而程阔在隔壁主卧假装睡觉，实际上开始拷问盘腿坐在地毯上的089：“你们这个族群，是寄生在机械里的电波是吗？你们那个什么神明，如果真的从电波变成人类降生了，他想干什么？”
“用你们人类的话说，‘我’是精神力，也是意识集合体，‘我’是一种波纹，也是一种力量，用语言你是没办法理解的，我只能解释这么多了。”089水蓝色的眼珠流淌着无机质的波纹，“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，我要说的是，就像成年人也不会专门去踩死蚂蚁，我也不会为了杀生而降临，这一点，我可以跟你保证。神明偶尔也想下凡体验一下人类的生活吧，有这么难以理解么？我们活得太长了，有时候我们做任何事，说不定都没有目的，这一点短生种是无法理解的。晚安吧，我的主人，今天出来的时间太长了。”
089眼中的波纹停止流动，程阔觉得，祂已经走了。
异族的话能够相信吗？程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，目前来看，对方暂时没有什么太大的恶意。
此时，在周明玄家里，他再一次心烦意乱的翻动着自己之前写的密室逃脱剧本，他焦虑的自然不是这个剧本能不能让队长接受，而是要如何坦白自己卧底的身份，他必须跟队长把前因后果解释清楚，才能让队长和自己统一口径，才能让母巢发生的一切埋葬在所有人心里再也没有破绽。所以他必须要坦白自己其实一直在往中央基地递消息，直到现在才翻然悔悟。
不管如何纠结彷徨，害怕队长以后对他戴上有色眼镜，害怕队友从此不把他当自己人，明天必须要去坦白了。周明玄烦躁的抓了抓鸡窝头，抓起笔寥寥勾勒出人体线条，几笔就画上了队长的脸。周明玄低头一看，自己竟然在画队长的色图，这姿势分明就是队长双腿大开被灌注的煽情模样。
周明玄瞬间忘记了刚才在内耗什么，AI补图，启动！把线稿喂给智能AI，出图的效率嗖嗖的，周明玄只要画出大概的姿势，确定好队长的脸和脸上的表情，其他的什么网格什么上色，什么皮肤明暗肌理全都由AI生成，简直是惟妙惟肖黄得逼真。
对着色图撸了几发，周明玄都不记得自己是几点睡觉的。
第二天，周明玄迷迷糊糊醒来，一看时间，上午10点了，今天是...今天是周三啊！往常这个时间，队长马上要出门巡逻了，一巡逻就是一下午，根本抓不到单人和他谈话的时候，周明玄连忙蹦起来洗漱，匆匆忙忙把桌上一堆纸塞进包里，冲向了程阔的公寓。
来到公寓，周明玄敲了半天门，没有人开门。但是奇怪的是，他听到了屋里有水流的声音，哗啦啦，哗啦啦，队长走的时候水龙头没有关吗？
周明玄随手丢出一个长得像哈利波特的金飞贼的飞行摄像头，这是周明玄私心设计的外观，飞行摄像头嗡嗡嗡的转动着螺旋桨，轻盈得像一只蜻蜓一样从窗口飞出去，绕了一圈来到公寓二楼的阳台，飞入搜寻，周明玄打开手臂上的屏幕切换视角。
顾羽已经说完了自己想说的一切，于是他点点头，安静的看着程阔离开。那些被背叛，被虐待的过去，并不是他想倾诉的东西，事到如今，他已经尽了自己全部的力量，做完了自己应该做的一切，他在浴室的时候小姜医生也告诉了他身体的情况，现在的他和废人没什么差别，他已经为了自己的理想，燃烧尽了一切，终于，可以放下肩上的重担了。顾羽用颤抖的手捂住自己的脸，无声的痛哭起来。
程阔来到医疗楼，自然找上了自己专属的医疗兵，劈头盖脸的问道：“怀孕能查出来吗？”
姜灵风：“啊？”
一个小时之后，姜灵风看着队长手里的两道杠在风中凌乱，他恍恍惚惚的喃喃自语：“队长，孩子是谁的....啊不对，要等满四个月才能做穿刺确定亲子关系，现在还真不知道....也就是说....”姜灵风抱住头无声尖叫，有可能是他的！他！和队长，OMG！
程阔此时根本不在意姜灵风在抽什么风，他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把这个东西从身体里取出来，他眼神和089对上，089一如既往的微笑，轻轻说道：“主人，打不掉哦，就算你自杀，也不行哦。”
程阔就知道，对方这么简单就告诉他，绝对是有十足的把握自己对这个东西没办法。现在不能太早让别人知道，不然自己也要陪089进研究所了，他现在更希望把局势掌握在自己手中，而不是交给中央政府。程阔脑子里迅速的过了一遍消息暴露可能会有的麻烦，立刻对姜灵风下令：“小姜，我的身家性命和人类的未来都在你身上，今天的事情绝对不能说出去，这件事非常严重，知道吗？”
姜灵风连连点头，他自然是知道男人怀孕非常惊世骇俗，虽然不知道关人类什么事，但是还是先点头吧。
天已经黑了，带089回去的路上，程阔陷入了沉思，首先，089明显很不对劲，大部分时间这个机器人都很无害，真的就像个拟人程度非常高的AI。今天089展露出来的微妙恶意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，很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附身了。看来，什么认主不认主，说不定都是母巢精神体在逗自己玩，给他的这个人形机器人，留有一个后门，当触发到某些让那个母巢精神体感兴趣的关键词，他就会在这个机器人身上苏醒。
母巢送给他的机器人的目的，自然是想留在他身边查看用来降临的母体生育的进度，按照机器人刚才透露的信息，全世界可能只有他成功的怀上了异种，这是否能成为和外星人谈判的筹码，还需进一步试探。
打开门回到家，程阔惊讶的发现顾羽还像他走之前那个姿势，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，营养液早就打空，针管回了好大一节血，看起来很吓人，程阔连忙帮他把针拔掉，然后招呼089给他喂营养液，扫描身体体征。
顾羽好像是一副大梦初醒的样子，缓慢的眨眨眼，沙哑着嗓子说道：“我没事...坐的时间久了点，你回来了，刚刚是有什么麻烦事吗？”
“没事，没事。”程阔仔细看了看089投射到眼前的光屏上的身体数据，所有数据都差常人一大截，连血压都低得不行，但好歹不用现在推去抢救，他随口道，“没什么大事，已经解决了，你今天已经洗澡了，还要不要再洗？还是别洗了，我怕你晕在卫生间了，给你擦擦脸，带你去睡觉吧？”
顾羽没什么意见，温顺的被机器人和程阔抱来抱去，连牙都被机器人帮忙刷了，好一通折腾之后，顾羽被安排在侧卧睡下。
而程阔在隔壁主卧假装睡觉，实际上开始拷问盘腿坐在地毯上的089：“你们这个族群，是寄生在机械里的电波是吗？你们那个什么神明，如果真的从电波变成人类降生了，他想干什么？”
“用你们人类的话说，‘我’是精神力，也是意识集合体，‘我’是一种波纹，也是一种力量，用语言你是没办法理解的，我只能解释这么多了。”089水蓝色的眼珠流淌着无机质的波纹，“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，我要说的是，就像成年人也不会专门去踩死蚂蚁，我也不会为了杀生而降临，这一点，我可以跟你保证。神明偶尔也想下凡体验一下人类的生活吧，有这么难以理解么？我们活得太长了，有时候我们做任何事，说不定都没有目的，这一点短生种是无法理解的。晚安吧，我的主人，今天出来的时间太长了。”
089眼中的波纹停止流动，程阔觉得，祂已经走了。
异族的话能够相信吗？程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，目前来看，对方暂时没有什么太大的恶意。
此时，在周明玄家里，他再一次心烦意乱的翻动着自己之前写的密室逃脱剧本，他焦虑的自然不是这个剧本能不能让队长接受，而是要如何坦白自己卧底的身份，他必须跟队长把前因后果解释清楚，才能让队长和自己统一口径，才能让母巢发生的一切埋葬在所有人心里再也没有破绽。所以他必须要坦白自己其实一直在往中央基地递消息，直到现在才翻然悔悟。
不管如何纠结彷徨，害怕队长以后对他戴上有色眼镜，害怕队友从此不把他当自己人，明天必须要去坦白了。周明玄烦躁的抓了抓鸡窝头，抓起笔寥寥勾勒出人体线条，几笔就画上了队长的脸。周明玄低头一看，自己竟然在画队长的色图，这姿势分明就是队长双腿大开被灌注的煽情模样。
周明玄瞬间忘记了刚才在内耗什么，AI补图，启动！把线稿喂给智能AI，出图的效率嗖嗖的，周明玄只要画出大概的姿势，确定好队长的脸和脸上的表情，其他的什么网格什么上色，什么皮肤明暗肌理全都由AI生成，简直是惟妙惟肖黄得逼真。
对着色图撸了几发，周明玄都不记得自己是几点睡觉的。
第二天，周明玄迷迷糊糊醒来，一看时间，上午10点了，今天是...今天是周三啊！往常这个时间，队长马上要出门巡逻了，一巡逻就是一下午，根本抓不到单人和他谈话的时候，周明玄连忙蹦起来洗漱，匆匆忙忙把桌上一堆纸塞进包里，冲向了程阔的公寓。
来到公寓，周明玄敲了半天门，没有人开门。但是奇怪的是，他听到了屋里有水流的声音，哗啦啦，哗啦啦，队长走的时候水龙头没有关吗？
周明玄随手丢出一个长得像哈利波特的金飞贼的飞行摄像头，这是周明玄私心设计的外观，飞行摄像头嗡嗡嗡的转动着螺旋桨，轻盈得像一只蜻蜓一样从窗口飞出去，绕了一圈来到公寓二楼的阳台，飞入搜寻，周明玄打开手臂上的屏幕切换视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