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,我什么都没看到,你们请继续!”田潇用飞快地语速说完,啪地一下带上了房门。

    随即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金邬经纪人:“喂黄姐啊,不好了,出大事了,金邬睡了个人,他妈还是男的!”

    房内,金邬的脸冷若冰霜,仿佛一碰就能掉下一层冰渣子来。

    良好的修养让他没有对罗笙破口大骂,他下了床,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盯着罗笙,问:“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床上?”

    罗笙枕着手懒懒地靠在床上,抬眼看向金邬,耷着眼角可怜巴巴地说道:“你还是把我给忘了,我是你前世的爱人啊,你说会生生世世永远爱我的。”

    金邬瞪着死鱼眼,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几个字:你觉得我会信吗?

    他从床头拿过手机,当着罗笙的面拨通了苏景致的手机,命令道:“昨晚那鬼跟到我家来了,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,把他从我家赶出去。”

    挂断手机,金邬看向罗笙说道:“我劝你尽快离开,一会要是落个灰飞烟灭的下场可别怪我心狠手辣。”

    罗笙依旧气定神闲地躺在床上,翻了个身侧卧着,用清朗的嗓音说着肉麻兮兮的话:“不管你怎么对我,我都不会离开你。”

    金邬对他的话充耳不闻,从衣柜拿出衣服去客房换了之后就下了楼。

    这鬼看样子是赖着不想走,该劝的话他也说了,也算是仁至义尽,一会等苏景致来了,这鬼被虐成什么模样都是活该。

    客厅里,金邬跟个没事人似的吃着田潇带来的早餐,而且十分敬业地询问今天的工作安排。

    而田潇的注意力全都在罗笙身上。

    他一屁股坐在了金邬身边,挪过去一脸八卦地问道:“金老师,楼上那人是谁啊?瞧着挺帅的,是哪个公司的小艺人吗?你说你交男朋友了怎么也不跟黄姐还有我说一下,你这瞒得严严实实的,到时候要是被狗仔拍到,那黄姐和我不得手忙脚乱。”

    金邬咽下蒸饺,转头正色道:“他不是我男朋友。”

    田潇跟鸡叫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,捂着嘴眼睛里写满了震惊,他压着嗓子问道:“不是男朋友难道是炮/友!?我的天哪,玩得这么开!”

    他坐直了身子,一本正经地教育道:“金邬,虽然你是我老板,但这话我还是得说。你这样是不行的,不说你现在是艺人的身份,你现在才20,年纪还小,得经受得住诱惑自尊自爱,不能在外面乱搞,你现在可能没什么感觉,等过几年你这身体就会感觉力不从心了。金邬,你人好,平日里我是真心把你当弟弟照顾的,我这话说的可能有点不好听,但都是掏心窝子的。你跟我说说,他是哪个经纪公司的,都敢把主意打到你头上了,我非得告诉黄姐让她教育教育。”

    田潇越说越气,忿忿地拍了下桌子,你说这养在家里好好的白菜怎么突然就被猪给拱了。

    田潇大概不会想到楼上的那人模人样的东西是只鬼。

    苏景致很快就能来别墅把罗笙处理了,因此金邬觉得没必要把实情告诉田潇,免得徒增害怕。

    另外,田潇跟在他身边两年,是所有助理中待的最久的,一直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,就算见到怪事也都能应付,比他以前的那些助理强上不少,但是,终归是没见过真正的鬼怪,不少事都被他用科学强行解释了,今天知道自己见到了真正的鬼,保不齐会吓到辞职。

    助理不易招,且行且珍惜。

    为了田潇能够留下来,金邬也要把罗笙是鬼的事瞒下来。

    金邬斟酌了一下,编造出了一个半真不假且自以为完美的善意谎言,他道:“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,昨晚也什么事都没发生,人也不是我带回来的,是他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进来爬上了我的床,我已经通知专业人士了,很快就会来人把他给带走。”

    田潇一听,表情变得匪夷所思,他搭上金邬的肩膀说道:“金老师,到这地步你还瞒着就没意思了,我们是一个团队,是一个‘替莫’,你这完全没必要瞒着我们,青年期的冲动我们都懂,你千万不要因为不好意思把这事情藏在心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