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外,指定是发了不小的财,一回来便抬着万两黄金。将整个裴家上下搜刮一顿,变卖了去,也说不准究竟值不值那万两金。眼下,二房有钱又有势。上赶着巴结的人,不知道有多少了。眼红的人,亦不知有多少。裴茂才看向薛姝仪,心头仍旧悸动:“姝儿,好久不见。”刚一打招呼,薛姝仪便不给面子地转身离开。似乎压根不认识他这一号人。他也呆愣着,不追上去。裴茂才无奈摇摇头,转头看向裴长渊和虞晚乔。“你们母亲不认我,你们认吧?”裴长渊:“不好意思,记性差,您老谁?”他翻脸不认人的速度快。裴茂才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虞晚乔身上,说软话:“乖宝,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,记不记得?”虞晚乔神色苦恼,她确实不记得了。诚实道:“我记忆也差。”裴长渊绷不住嗤笑一声,又像是嘲笑,她好笨……蠢萌蠢萌的。虞晚乔不蠢,她心里还是更偏向薛姝仪。只要他们二老一天没有和好,她会一直叫薛姝仪母亲,但不会叫裴茂才父亲。这是原则问题。裴茂才碰了一鼻子灰,他倒是脸皮厚,浑然不放在心上,又去跟其他的兄弟姐妹打招呼,不管是堂的,表的,真的,假的……他通通送一个红封。里面是银票。众人很快接受他回来了的事实。以前只知道他在外面有点产业,谁知道能做得这么大。羡慕又嫉妒,平白招恨。***裴长渊并不急着上任,他受伤的事情传入皇上耳中,当夜,长公主便被传入宫中,受了好一顿训斥。出宫门时,一双眼睛都还是红的。一道安抚性的圣旨送到裴家,还带了不少赏赐。特意嘱咐,让裴长渊好好养伤。一连好几日,裴长渊都没日没夜跟虞晚乔腻歪在一起。他是个胆大的,浑然不怕暴露。叫她的日子过得胆战心惊。不知上上下下多少双眼睛盯着看。一日清晨。长公主府命人来请他。他还窝在被褥里跟虞晚乔温存。虞晚乔怕他又惹得长公主不高兴,推着他赶紧去。正好,让自己的腰也好好休息。裴长渊赶到长公主府之时,已然到了午膳时间。祁妙竹食不下咽,生生等着他来,见到他,又要憋住一肚子气。“裴将军,近日本宫频频被人弹劾,可是跟你有关?”裴长渊不卑不亢:“长公主没做亏心事,又怎么会怕旁人的弹劾?”他没说不是,那就是了!祁妙竹气得牙根痒痒,追问:“本宫私下的那些铺子,是你刻意挤兑?扰乱市场?叫本宫一日流水亏上千两白银!”裴长渊轻笑:“长公主偷偷开的那些黑店,早就该关了。”又是他!!祁妙竹差点一口气上不来,被他气晕过去。她拍着胸口顺气:“好啊,你可真是好样的。本宫不洁身自好的那些流言蜚语,也是你命人传播的?!”裴长渊漫不经心道:“流言蜚语?不是。”祁妙竹秀眉拧起。原以为自己冤枉了他,又听见他更加气人地说:“都有真凭实据。”是事实啊!!!祁妙竹坐不稳位置,死死攥住扶手。她眼尾泛红:“呵……裴将军真是好大的手笔。”“本宫何德何能,值得你这般费尽心思地报复?”“权谋打压,朝堂发难,经济制裁,破坏威望。本宫竟是小瞧了你。”祁妙竹气极反笑:“只因本宫,命人打了你十棍?”她小惩大诫。引来他变本加厉的报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