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薛度云和月嫂抱着孩子先上车,我过了好一会儿才从诊所里出来。

    回到家后,月嫂在房间里哄着孩子,薛度云在厨房熬药。

    孩子一直在哭,我听得心焦,就去厨房等着。

    中药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屋子,厨房里面的味儿尤其浓。

    药晾凉了以后,薛度云把药碗递给我。

    我接过来,喝了一口觉得好苦,差点儿呕出来。

    “算了,给我喝吧。”薛度云说。

    我看他一眼,“你喝有什么用?”

    他拿过药碗,喝了一大口,突然伸手扣住我的后脑勺,吻了上来。

    他用舌尖撬开我的牙齿,一边吻我,一边让药液从他的口中渡了进来。

    这是我们重逢以后他第一次吻我,却是这样的方式。

    大半年分离,他一个吻依然顿时让我脑子一片空白,嘴里钻进来的药水也奇迹般地没有那么苦了。

    口里的药吞下,他松开我,望着呆呆的我笑得荡人心魄。

    他又喝了一口,继续重复刚才的动作,直到把一碗药用这种特别的方式全部喂进我的嘴里。

    “苦吗?苦就再喝点儿水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端起放在灶台上的水杯,作势要喝。

    我一把夺过来,自己一气儿地猛灌,结果不小心给呛到了。

    “慢点儿。”薛度云轻轻拍着我的背,似是在笑。

    回屋的时候,我抱起孩子来喂奶,孩子大概也哭累了,这会儿乃头一送进去就含住口及允,不哭了。

    月嫂抱着另一个去了客厅,一边走一边哄。

    薛度云站在一边挺安静的,我狐疑地抬起头,才发现他正盯着孩子吃乃,眼睛都直了,喉结也狠狠地滑动了好几下。

    给两个孩子喂完奶,又按照黄医生教的方法给孩子推揉肚子后,他们终于安静地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月嫂陪着孩子睡觉,我睡不着出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。

    薛度云也走了出来,坐在我身边。

    我们没有开灯,就那么在黑暗里坐着。